爱在原野尽头(渡边淳一婚恋题材小说的“反思”之作)(3084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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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子大学毕业后进入职场。阿久津时迪子的上司,有一位美丽的妻子和一个聪明的孩子,生活幸福,却也平淡。知道有一天,他爱上了迪子。在工作的交往中,迪子也逐渐被阿久津的人格魅力所折服,也深深地爱上了他,并渴求永久地独自占有阿久津。为了实现这个目的,迪子策划了一个大胆的行动……
渡边淳一 日本著名文学大师、国民作家。1933年出生于北海道。毕业于札幌医科大学,一度曾任骨科医生,后弃医从文,从事专业文学创作。以小说《光和影》获直木文学奖,以《遥远的落日》获吉川英治文学奖。2003年获日本政府“紫绶褒章奖”。2014年4月30日,渡边淳一因癌症逝世,享年80岁。 一生共发表130多部作品,代表作为《失乐园》。其中描写的不伦性爱,引发巨大反响,并相继被拍成电视连续剧和电影,在日本掀起了“失乐园”热。其他代表作包括将现代情爱观融入日本古典美的《化妆》,“爱与性”的主题的《红城堡》,临终遗作、后一部自传体小说《我永远的家》等。 作为网友评选出的排名的日本对华友好人士,渡边淳一对日本政府不肯反省侵略战争予以严厉批判,显示了一位伟大文学家对历史应有的自觉与责任感。
★渡边淳一婚恋题材小说的“反思”之作 ★揭示现代人在钢筋水泥城市生活中的爱情困境 ★一段爱情,一次原野中的孤独探险 ★淋漓尽致地展现了人性在不伦婚恋中的挣扎和悔悟 ★以悲剧的角度重新定义爱与恨的永恒
归京 一 有泽迪子从紫野的住处赶到新干线京都车站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十分。虽说已经是四月中旬,白昼渐渐变长,但一过七点,天色就变得昏暗,站前的霓虹灯已经闪烁起各色彩光。 迪子在车站大厅里笔直地向左走去,在旅客出口处抬头查看列车的到达时刻表。 特快列车“光—71号”的到站时间是七点二十三分,迪子看了看时间,就站到车站的玻璃幕墙边,眺望京都的夜景。 与豪华的新干线车站相比,站前的建筑看起来非常简陋,远不如车站气派。尽管迪子的目光看着那些建筑物,她的心思却完全在另一个地方。 再过一会儿,阿久津恭造将会从检票口走出来,他会摆着手冲迪子打招呼,待他走近,他们便开始说话。如果他还饿着肚子,就先去吃饭,然后去旅馆。也许会去南禅寺一带的旅馆,如果迪子提议的话,他们便会去山科附近那绿树花丛中的旅馆。到了旅馆,女服务员一离开,阿久津便会迫不及待地狂吻迪子。现在离那一刻还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至少一个小时以后,迪子就会躺在阿久津怀里。 车站里来来往往的行人有很多,但没有人知道这个刚刚二十四岁、体态娇小、神思恍惚的年轻女人,正在为马上要见到心爱的男人而浑身燥热。 迪子又看了下检票口,时钟显示是七点二十分。不一会儿,广播便播报起“光—71号”到达的信息。 来接站的人立刻聚拢到出站检票口处,渐渐形成一堵人墙。迪子特意站到人墙后面。她不想让阿久津看到她翘首以盼的样子,她想先发现阿久津,然后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等着阿久津奔上前来。 从“光—71号”下车的乘客陆陆续续地走出检票口,他们几乎都有些疲惫,脸上带着度完周末后的满足和些许失望。 迪子一直在出站的人群里寻找阿久津的身影,出站的人太多,她担心自己看不到阿久津,就改变了刚才的想法,往前走了走。 她走到检票口前面时,出站的人已经越来越少,她开始不安起来。 阿久津三天前离开京都时,说过肯定乘坐这趟列车回来。如果时间有变动,他应该事先打个电话来的。迪子今天就怕情况有变,还特地在家里待了一整天,但并没有接到阿久津的电话。 她踮起脚朝里面的站台望去,还没出站的大多数是带孩子的乘客和行动不灵便的老人。阿久津只带着一个旅行包,下车理应更加轻便和快捷。 奇怪…… 迪子将目光从站台移回出站大厅里,心想:也许是刚才太多人出站她没看到阿久津,她只好回到一开始站的位置。这时,一位男子笔直地朝她这边走来。 他穿着灰色西服,提着褐色的旅行包。没错,正是阿久津! 迪子顿时松了一口气,又稍稍有些不悦。按理说见到了阿久津就不应该有牢骚,但她又对这样的见面方式不满意。 “我来了。”阿久津的话毫无歉意。 “你从哪里下车的?” “出口只有这一个吧?”阿久津回头看看几乎没人的检票口。 “我一直就待在这里!” “我知道。” “那你怎么从那边过来?” “我和国立医院的守屋在一起。” “守屋先生……” 迪子慌忙扫视一下四周,却没有看见守屋的人影。 “我在东京上车时,无意中看见守屋坐在我前面,所以路上就和他聊天,还不算寂寞。下车时我还在担心守屋看到你。” “守屋先生没有发现我?” “你站在检票口右侧,所以我们就从左侧出来,然后就分开了。” 阿久津和守屋是西京药科大学的同级生,今年都是三十五岁,两人都有药剂师证书,却都没有独立行医。阿久津在大学的研究室当输血中心化验部部长,守屋是国立医院的输血部部长。两人既是大学同学,又都在国家机构工作,因此关系很是密切。他们都去参加了在东京召开的学术会议,然后又在回京都的火车上相遇。 迪子也毕业于西京药科大学,她在阿久津的手下工作,任化验技师,所以守屋认识她。在守屋来输血中心接阿久津、和阿久津一起亲热地出去喝酒的时候,迪子还对男性朋友之间竟然可以如此亲密无间感到不解,进而产生了一种妒意。 “开会的人今天都回来了,咱们去哪里?”阿久津提着旅行包,朝着与车站出口相反的方向走去,“守屋大概还在那边的出租汽车站里。我借口有点事才跟他分开的,要是被他撞见就不妙了。要不我们去咖啡馆喝点东西再走吧。” 也许是旅行包很沉的缘故,阿久津将旅行包从右手换到左手。 “你吃晚饭了吗?” “和守屋在火车上吃过了。你还没吃吧?” “我在家里吃过后才来的。” “你从家里直接来的?” “是的,怎么了?” “没什么……”阿久津瞬间结巴了,但他随即问道,“星期天晚上,你一般不是很难出门吗?” “我说要去宇治的朋友那里才出来的。” “宇治……” “嗯,你觉得奇怪?” 阿久津只顾走着,没有回答。他们走到大厅的尽头,那里设有饭店和咖啡馆。两人在咖啡馆里面对面地坐下。虽然已经是晚上,咖啡馆里还是挤满了候车的乘客,十分嘈杂。 “东京的会开得怎么样?” “盛况空前,大家提出了不少问题。” 阿久津在这次会上发表的是一篇题为“关于一例后天性B型血液”的论文。 这篇论文的发表还有迪子的功劳。她在化验一位结肠癌患者的血型时发现了一些特殊情况。那位男性患者五十五岁,以前一直是A型血,但是迪子化验后发现,他的血液对抗A血清和抗B血清都出现凝集反应。如果是A型血,应该只对抗A血清出现凝集反应。迪子觉得奇怪,便将这例奇特的血型向阿久津作了汇报。阿久津亲自重新进行检测,发现这是一例后天性血型变异的案例,它的原因,据阿久津推测可能是癌症所致。 对论文从各方面进行考证和整理的是阿久津,但最初提出疑问的是迪子,因此尽管论文的发表者是阿久津,但作为共同研究者,论文也署上了迪子的名字。 “有人提出会不会是先天性B型的亚型,但经过血缘调查,这一点已经被否定了,所以没有问题。” “幸亏预先调查了一下。” 兴许是渴得厉害,阿久津一口气将凉开水喝完了。 “在与癌症的关系方面,怎么样?” “假设血型变型是由癌症所致,就能成为癌症早期诊断的有力证据。但很多人认为,这样的实例很少,光靠这点还不能得出结论。” “太遗憾了。” “光靠一个病例不能说明问题,好在守屋那里也有一例。他也知道一名癌症患者血球凝集反应出现后天性变异的病例。” 迪子啜了一口送上来的咖啡,望着阿久津。尽管现在和她之前想象的情形多少有些不一样,但对她来说,和阿久津交流大家对论文的意见,一点也不亚于躺在阿久津的怀抱里获得爱抚。 “守屋说的是直肠癌,但据其他化验过肺癌患者血型的医生说,他们没有遇到过这种类型的变异病例。” “就是说,是由于癌症的不同种类而出现不同的变型?”一谈到工作,迪子的措辞就会很自然地一本正经起来。 “也有人提出,说从只出现在肠癌患者中的情况来看,会不会和肠内细菌有关?不过,无论是我们的病例,还是守屋的病例,患者都是在病情相当严重、已经进入癌症末期时才发现血型变了的,所以说它马上能够用于早期诊断,也许还为时过早。” “不过,如果在早期的癌症患者中再稍稍扩大些范围进行调查,也许能发现已经变异的血型。” “也许能发现,但是要找到癌症早期的患者很难。” “我们是输血中心,不是医院,所以要进行那样的研究,条件不太有利。” “可是大家对论文的评价非常高,都说很有启发。” “那就好。” “都是因为有你。” “这……”迪子又啜了一口咖啡。 “守屋听说共同研究者是有泽迪子,便问我是不是那个工作很出色的漂亮女人。” “取笑我们?” “不,是真的。这小子装作不屑一顾的样子,其实却看得很仔细。不过,他根本不知道我们的事,会上也没有人知道我们的事。”阿久津掐灭香烟,站起身,“差不多了,走吧。” “你家里没问题?” 阿久津没有做出明确的回答,便向收银台走去。 车站出口处挤满了等车的人,有个人挥动着小旗指挥,人们便簇拥在小旗的后边。两人绕过他们走出车站。出租汽车站里等车的乘客已经排了二三十米长的队,但可能是星期天晚上的缘故,空车一辆接一辆地驶上来,守屋的人影早已不见了。两人等了不到五分钟,便坐上了出租车。 “去南禅寺。”阿久津一上车就对司机说。 司机点了点头,发动了汽车。 驶出八条口,翻过立交桥便是盐小路,出租车在盐小路右拐向东开去。因为是星期天,街上的路灯开得不多。迪子望着车窗外幽暗的围墙,轻声说道:“我想去山科,上次不是去过吗?那个地方安静。” 一个月前,迪子曾跟阿久津去过山科的旅馆。那里的旅馆深居在东山一隅,远离喧嚣的街道。南禅寺一带也有几家为情侣开设的旅馆,其中的K旅馆,两人已经去过好几次了,迪子一年前第一次接受阿久津的求欢,就是在那家旅馆。对迪子来说,那是一家令人怀念并十分熟悉的旅馆。但是,南禅寺离市区近,如果是平时不打算过夜的话,两人去那里,然后分手,去那里是最佳的选择。但是今天是迪子一开始就与阿久津约好了要一起过夜的。 阿久津开会回来,先不回家,两人悠然地住上一夜,这与其说是迪子央求的,不如说是阿久津自己提出来的。他如何向妻子解释,这不是迪子要管的事,她只要能独占阿久津一夜,就心满意足了。 从送阿久津去参加会议时起,迪子就在想,两人同欢的一夜来之不易,所以她想去山科这样浪漫的地方度过。 “可是……”阿久津欲言又止,“可是,已经到五条大街了。” 出租车在河原町大街上向北驶去,迪子可以看到车前方五条大街那宽阔的马路,以及车右侧京阪线的车站。要是去山科,就必须在这时候对司机说了。 “去南禅寺也行的。”阿久津说道。 “那里靠近马路,太吵了。” 阿久津抱着手臂望着窗外思索着。一群女学生在红绿灯前等着过马路。汽车在她们面前一个大转弯,穿过五条大街。 “今天你打算在旅馆住一夜?” “是,不是说好的吗?你不住了?” 道路很快暗了下去,路边有许多低矮的房子。阿久津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谈开会时的那股兴奋劲儿。 “今天碰到守屋,所以……” “碰到守屋又怎么样?是怕夫人知道吧?” 迪子看着前方,任凭车窗外吹来的风撩拨她的头发。车外的景物在迅速地向后退去。一到晚上,景色就会变得很单调。出租车此时已径直驶入四条大街。 ……
第一章 归京 第二章 阴谋 第三章 吉祥 第四章 淫雨 第五章 晚霞 第六章 无言诣 第七章 残火 第八章 秋寒 第九章 终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