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耳日记(红色经典)(308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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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耳日记》收录了聂耳 1926 年 6 月至 1935 年 7月间的日记,它既忠实地记录了一个青年音乐家的真实情感和艰难的人生旅程,又反映了 30 年代广阔的社会生活画面。从中可了解聂耳的生活、思想和他的斗争经历,学习他的革命精神。 聂耳的一生,虽短暂,却足够耀眼: 从 1933 年到 1935 年,三年来,他创作了 37 首革命歌曲,《义勇军进行曲》便是他光辉岁月的绝唱。他热衷音乐艺术,但更热爱祖国,在实现理想的途中,他将满腔爱国热情都倾泻在了音乐上,谱写出一首首唤醒国民的战歌。
聂耳,云南玉溪人,生于昆明,原名聂守信,字子义(亦作紫艺),音乐家,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义勇军进行曲》曲作者,曾用笔名黑天使、噪森、浣玉、王达平等。 1927 年考入云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1928 年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1930 年到上海,参加反帝大同盟;1933年初,聂耳由田汉介绍加入中国共产党。 聂耳创作了数十首革命歌曲,他的一系列作品影响中国音乐几十年。他的音乐创作具有鲜明的时代感、严肃的思想性、高昂的民族精神和卓越的艺术创造性,为中国无产阶级革命音乐的展指出了方向,树立了中国音乐创作的榜样。
聂耳,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曲作者。 他创作了数十首革命歌曲,一系列作品影响中国音乐几十年。他为中华民族和中国的劳苦大众写歌并在歌曲中创造了中国无产阶级的形象。 《义勇军进行曲》入选中宣部“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 70 周年优秀歌曲 100 首”。 聂耳被评为“100位为新中国成立作出突出贡献的英雄模范人物和 100 位新中国成立以来感动中国人物”之一。 收入国歌曲作者亲笔日记,献礼建党 100 周年。“百部红色经典”系列丛书为献礼建党 100 周年专门设计,收入作品皆为名家名作,旨在重温红色经典,缅怀先烈,传承革命精神,弘扬爱国主义。
当我回家的时候,我仍然保持我的病态,我对家里的人说我是回来找点药吃—这不过是敷衍他们罢了,其实我是回来看望我的家庭的最后一次。我那最亲爱的母亲仍然如平常似的和她的几个女朋友弄麻将,一听见我病了,她很关心地弄药给我吃,特别地做几样我平常最好的菜。唉!或许上帝给了她一个预知,说这是我们的最后一次会面了吧。 这桩事情除了象涟知道,我没有告诉别的任何人。“老邓可以借我十五块钱吗?”“你要了有何用处?”后来我喊他到我房里详细地对他说过,后来他拿了四块给我。我又向一个同学夏世春借了十元,四元七换一元法币,我换了三元。昨天拿了一元的零钱还没有用掉,去了十四元一角换法币,剩了九角的滇币。 在这寂寞的寝室里变成一个极忧郁的空气,涟进来了,手里拿了一个信封,面上写的是“这是临别时的敬礼,敬献给我亲爱的守信弟永存”,里面是一首很简洁而能触动我的情感的诗。 “这就是我们最后的一面了吧!”我的很惨淡的声音低声地对他说。我的左手夹着一个布包,里面是我的几件衣服,我的右手紧握着他的右手,行了一个分别礼,我转回客栈里,进去预备明早的早晨出发。 皎洁的月色照遍了南校场,这客栈正是附近着它。我一从客栈出来看见了这样的情境,于是我回想起翠湖的月明之夜。我的小朋友家英、文蓉,你们不能再见我了吧!不见你们的聂四哥,要离别你们实在是环境造成这样。 校里的灭灯号吹过了,自然的灯—月光—透过了校园里参差的花木。我仰了头慢慢地踏过校园走向寝室去,还有几间寝室在点着私灯,其中一间不是别的,就是涟的一间。 “怎样你又回来了?!”“因为客栈里人挤满了,所以今晚还是回来寄宿。”这也不过是我对他暂时敷衍的话,实在是我还想在校多留恋一晚和他谈几句话。 我的思想完全集中到“明早五时起床”,什么心事我都暂时丢下,默数着一二三四地睡着了(午后十点半钟)。 一个怪梦把我惊醒了,我燃了一根火柴看一看表,整两点钟。 月光照在对面寝室的瓦屋顶上,天井里的柏树和几件晒着没有收的衣服,很明显地自玻璃窗外映在我的眼眶里。因为我睡的那张破床摇动发出叽里喳啦的声音停止了,云龙的鼾声,还有两个老鸦在屋后的大树上东西相应地叫个不歇。又燃了根火柴看一看表,差不多五点钟了,我翻起身来披上衣服,靸着鞋子,燃着一盏煤油灯跑到对面的寝室外面把涟叫了起来。 月光和电灯光照在街上,除了几个清道夫外,只有我和涟君走着。“生离死别,我们今天也尝到这种滋味了!”我开始这样对他说。在这种情形之下,好像人人都可以感觉到的就是有话想不起来说。他仅答应我“是的”,他又想了一会,很悲壮地对着我说:“你看这明朗的月光,它的表示,是说我们始终都是在一条光明的大道上同行的,信弟多多地想想吧!” 无情的汽笛啊!你真是不让我们再说几句吗?呜—离别了!离别了可爱的故乡!可爱的朋友!这一去不知道是怎样茫茫的前途啊! 火车渐渐开快了,月台上的涟君也有些模糊了,但是我仍旧回顾着我的故乡。我们随着车头转了一个大弯,为路旁的大树所遮,只看得车路上的几个较高一点的洋屋顶,但是我依然回顾着。 过了几个车站,我所遇见的事物都是一种新的景象,渐渐把我思乡的观念打破了。 火车仍是不住地拖着向前方,我看了路旁的树木一棵一棵地睡下去,又看看火车头的勇敢毫不惧怕地勇往前去,我的脑海充满新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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