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孤独小说家》《美丘》作者、直木奖得主新作再度来袭!)(3084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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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救后失去同伴的少年摆脱愧疚、勇敢面对成长,失去双腿的青年在学习潜水的过程中重新找寻自我,遭到嘲笑的摩托骑手绝地反击,游走在颓废边缘的学子找到自立自强之路……生活的奇迹往往就隐藏在那些猝不及防的痛苦之中,勇敢坚强的人总能让奇迹发生……
石田衣良,生于日本东京,日本当代著名作家。1997年出版中篇小说集《池袋西口公园》,凭此作品获得日本推理小说新人奖,2001年的小说《娼年》和2002年的小说《骨音》分别入围26届及28届直木奖候选作品;2003年的青春小说《4TEEN》,获得29届直木奖。石田衣良作品题材广泛,代表作有《池袋西口公园》系列,《孤独小说家》。
《孤独小说家》《美丘》作者、直木奖得主新作再度来袭! 如果你也承受着来自生活的打击和煎熬,那么请翻开这本书,和书中人相约一起逆风翻盘吧! 以重生感恩生活赐予的种种苦痛,坚信泪水终将折射出缤纷的彩虹。 石田衣良式的励志暖心故事,让你重燃追寻梦想的力量!
约定 对土井汗多来说,在原叶治是他心目中的大英雄。只有十岁的汗多觉得,这位从小跟他隔门居住的小伙伴兼同学简直就是当之无愧的英雄,这一点是尽人皆知的。 当然,每个班都会有一两个这样的学生。他们看上去一脸稚气,却不时地表现出大青年的那种干练和成熟。平时也没见他们多么努力学习,成绩却很优秀。在体育俱乐部里,也没见他们怎么锻炼,体育成绩却总是出类拔萃。叶治就不属于那种默默无闻的平庸之辈。 至今汗多的脑海里还常常浮现出叶治在暑假前运动会上的身影。当时,四年级进行躲避球对抗赛。决胜赛在汗多所在的三班和五班之间进行。五班的人个个结实,其中有好几个还是当地少年棒球联盟的骨干队员,占有绝对的优势。平时一贯冷静的叶治在自己队只剩下三个人的时候,突然发出了震撼全场的呼声: “还没分出胜负,看我们的!三班加油!” 叶治是最后剩下的三名队员之一,汗水湿透了他的运动服。他是在被对方重重包围的时候呼喊的。大概对方也看出他是班里的精神支柱,开始集中力量对付他一个人。三个回合下来,叶治已经筋疲力尽。只见他上气不接下气,一绺一绺的湿发贴在了他的前额上,但是他毫不气馁。剩下的两名队友,一个是动作看起来拖拖拉拉却总能幸运地躲过对方球击的关口君,还有就是那个个子虽小却身轻如燕、躲闪灵活的森田君。叶治一面保护着两名队友,一面一个人对付着众多对手。 难接的低球借着本身的弹力跳起来,高的也紧贴着地面。左右两侧的攻守发出了胶鞋摩擦地面的刺耳摩擦音,引得选手们来回翻转身体。叶治不光是来回灵活躲避,在进攻的时候,以他身体为中心线集中飞来的球,无论多么突如其来,距离多么近,多么凶猛,他都能果断地挺身而出,力挽狂澜。来回飞舞的球就像用线拴在这个勇敢的十岁少年的胸上一样。叶治随机应变,用自己的行动调整着场上的节奏,不断给默默无语的三班队员加油打气。叶治的那一声呼喊改变了场上的气势。 结果,到了终场本来弱势的三班瞅准战机,一举扭转乾坤,战胜了五班。对一直在外围观看比赛的汗多来说,这简直就是奇迹。叶治在自己筋疲力尽、队员们灰心丧气的时刻,鼓舞起同学们的士气,一鼓作气反败为胜。汗多觉得自己的这位发小真是个法力无边的牛人。那一天,汗多为自己是叶治的哥们儿而洋洋自得。 比赛结束的笛声吹响了。面对败局,五班的队员个个目瞪口呆。其中有几个跑过来围着叶治,争着跟他握手。叶治一面擦着脸上的汗水,一面回应着,满脸堆笑地回到三班队员中。体育馆里响起欢呼声和掌声。一阵庆祝之后,叶治来到缩着身子躲在角落里的汗多面前,神采飞扬地说: “我们赢了!” 虽说获胜的是叶治而不是汗多,但自己哥们儿的这句暖心话让汗多感动得热泪盈眶。他知道叶治的这句话是发自肺腑的。无论什么时候,叶治都是如此,冲在前面,把握方向。对拖拖拉拉落在最后的人,他也是耐心地陪着走,从不勉强,也不嫌弃。汗多打心眼儿里佩服他,崇拜他。 今年七夕,在汗多家举办的那场聚会上,两人把写着各自心愿的小纸条系在了细竹枝上。叶治悄悄地问汗多写的是什么心愿,汗多递过纸条给他看。 “希望得到一辆新款的山地自行车。” 其实,汗多并不是真的想要什么自行车。他心底的愿望不单单是一味地模仿和钦佩叶治,而是想真正成为叶治那样的人。他自己也觉得,即使关系再亲近,写这样的心愿也会令人感到不适,最后还是作罢了。汗多想,如果自己果真能够如愿以偿的话,让他献出什么都可以;如果能像叶治那样活着,自己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那样自己的人生将比现在更加丰富多彩、绚烂缤纷,因为那是在原叶治的人生活法。 然而,第二学期开学后还不到一周的某一天,叶治在汗多的眼前失去了生命。 九月五日是个星期三,晴空万里,空气格外清澈透明,犹如擦得透亮的玻璃一般,唯有夏日的余韵,如遥远的天空中的夏季积雨云散去的残片那样,一眼望去,炫目耀眼。雾泽小学第六个学时安排的是规定的俱乐部活动。叶治和汗多属于同一个音乐俱乐部。所谓俱乐部活动并不是自己演奏,而是坐在配备着一流音响设备的音乐教室里,随心所欲地欣赏音乐,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所以这个俱乐部在孩子们中最具人气。 两个人都喜欢听音乐,尤其是那首钢琴二重奏的爵士乐。贝斯和太鼓响起,钢琴如行云流水般飞泻而下,断断续续地奏起了主旋律,随后才渐渐地进入了自然的节奏。古典的小提琴奏鸣曲如同铅笔划出的一条条细细的线,从眼前横穿过去,结成了细密的网,似乎没有这张奇怪的网捕捉不到的感情。音乐就是这样妙不可言,这么一根线足以描绘出人的所有情感。 那天安排的曲目是查理·海登的《古巴爵士》和勃拉姆斯的《大提琴奏鸣曲第一号》。有的孩子听着听着就睡着了,而叶治和汗多却能全神贯注地欣赏。著名大提琴演奏家卡萨尔斯演奏的大提琴旋律浑厚低沉,一下子就使两人陶醉了。 俱乐部的活动一结束,他们就回教室背上书包,走出校门。此时,叶治和汗多的心里还回荡着令人震颤的低沉而激荡的旋律。雾泽小学位于东京郊外,校门外就是宽阔的人行道。人行道和车行道之间,交叉种植着有一抱多粗的染井吉野樱和榉树。行走的路人、人行道上铺着的石子、绿色的树木,这一切都沐浴在朦胧的暮色之中。叶治走在汗多的左边,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得伸手能及。一路上,汗多时不时变换着步速,使自己与叶治的步伐保持一致,心里洋洋自得。人行道上行人如织,有购物归来的主妇,也有穿着校服的初中生和高中生。正当他再次跳跃着变换步速时,从车站的左手方向传来了一阵骚动: “小心!他手里有刀!” 汗多循声望去,只见金色的夕阳之下,一个衣冠不整的年轻男子飞快地跑过来。来人上身穿着件圆领无袖衫,下身穿了条短裤,犹如一股黑色的旋风席卷而来。他一边跑一边伸出右手向路上的行人胡乱捅,挥舞的速度极快且气势汹汹,舞动刀刃的那只胳膊好像长出一截,令人毛骨悚然。那人所到之处尖叫声、呼喊声不断,夕阳下的人流迅速消散,人行道的中央一下子闪出了一条无人地带,尽头就是雾泽小学的正门和站在那里的叶治和汗多。 年轻男子跑过来,嘴里还叽里咕噜不知在喊着什么。汗多呆呆地看着,只见来人的整条右臂都沾满了血迹,血迹和泥土浸染了他的脚脖子和光脚的脚尖。 “快躲开!” 不知道是哪个大人喊了一嗓子。首先反应过来的是叶治,此时的汗多还呆若木鸡地立在原地。叶治不由分说,转身朝着汗多的肩头一把猛推过去。汗多失去了重心,两手扑空往前趔趄了两步,重重地横扑在人行道上。他以横倒的视线目睹了接下来发生的一幕。 首先看见的是那男子的脚尖,他大拇指的泥巴形成了月牙形的黑晕。他跑到叶治的跟前突然停住脚步,汗多闻到了那个男子身上酸溜溜的汗臭味。叶治惊恐地望了望汗多,接着又转向那个男子。面对眼前这个右腕淌着血的家伙,他没有半点躲避之意,站在汗多和那男子之间,叉开双腿力图阻拦他。但见那男子腿肚子上的青筋已经暴跳起来,稍稍迟疑了一下,转了半个身子,猛地胡乱挥舞起右手,发出呼呼的风声。锋利的刀刃飞速划到了叶治的脖子上,他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脖子,瘫坐在地,表情万分恐惧。鲜血从他细嫩手指的缝隙里喷射而出,很快浸红了印有“GAP KIDS”字样的白色T恤。从叶治体内喷出的液体像喷头一样迅速洒满了干爽的人行道。不远处的汗多从地面上闻到了刚下雨时的那种湿气。 “啊——啊——啊——” 不知是谁在叫。男子又开始寻找新的目标了,沿着人行道的石子路吧唧吧唧跑开了。汗多在叶治的掩护下得救了。他一时手足无措,抬头望着叶治。此时的叶治正坐在地上,他的眼里出现了一层泪膜,泛起一层薄薄的光,犹如日落西山之后的余晖。 “啊——啊——啊——” 汗多想爬到叶治的身边,去对他说声谢谢。但是,那个可恶的家伙还没有走远。“啊——啊——啊——”的声音已经变得声嘶力竭、撕心裂肺。眼看着叶治快不行了,那个可恶的家伙却还活着。 等到他意识到这种悲鸣发自自己喉中的时候,汗多已经失去了意识,“咕咚”一声,栽倒在人行道上。 ……
约定 蓝色的出口 来自天堂的铃声 冬日骑手 余晖之路 樱缘 心石 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