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母亲:民国大家笔下的父母(2968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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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内容选自一些民国时期的文学大家的回忆父亲母亲的文章,通过他们朴实的言语和真挚感情的流露,来体会他们的那种思念和反刍之情。这是关于光阴的故事,我们每个人都在时光的洪流中渐渐长大,我们的这一生,被父母目送着,也终会目送着我们的孩子不不断离开。本书的宗旨在于提醒我们每个人,在来得及的时候,去回望一下,父母那份可以依靠的爱一直坚实地存在于那里。而我们也应该这份亲情的传承中,去回报恩,传递爱。
齐明月,晋阳人士,兴味广泛,朴素自持,温静沉和,最喜朴素人间的烟火生活。嗜好阅读,勤于动笔,对古典文学尤为钟爱,著有文学和情感随笔多部,文笔简练有味。
记忆有时很奇怪,或许它看不见,但它会蛰伏在每个人的内心,当我们陷入回忆时,它会刺痛你。就像,父母那么深沉的爱,你不回望,便难以了解。在这本书选取的都是不可不读的名家经典。从大家的视角来回看父母对子女所产生的深远影响,从而也使我们大众重视对子女的教育,以及对父母恩情的反刍。
想我的母亲   梁实秋   我的母亲姓沈,杭州人。世居城内上羊市街。我在幼时曾侍母归宁,时外祖母尚在,年近八十。外祖父入学后,没有更进一步的功名,但是课子女读书甚严。我的母亲教导我们读书启蒙,尝说起她小时苦读的情形。她同我的两位舅父一起冬夜读书,冷得腿脚僵冻,取大竹篓一,实以败絮,三个人伸足其中以取暖。我当时听得惕然心惊,遂不敢荒嬉。我的母亲来我家时年甫十八九,以后操持家务尽瘁终身,不复有暇进修。   我同胞兄弟姐妹十一人,母亲的煦育之劳可想而知。我记得我母亲常于百忙之中抽空给我们几个较小的孩子们洗澡。我怕肥皂水流到眼里,我怕痒,总是躲躲闪闪,总是格格的笑个不住,母亲没有功夫和我们纠缠,随手一巴掌打在身上,边洗边打边笑。   北方的冬天冷,屋里虽然有火炉,睡时被褥还是凉似铁。尤其是钻进被窝之后,脖子后面透风,冷气顺着脊背吹了进来。我们几个孩子睡一个大炕,头朝外,一排四个被窝。母亲每晚看到我们钻进了被窝,叽叽喳喳的笑语不停,便过来把油灯吹熄,然后给我们一个个的把脖子后面的棉被塞紧,被窝立刻暖和起来,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我不知道母亲用的什么手法,只知道她塞棉被带给我无可言说的温暖舒适,我至今想起来还是快乐的,可是那个感受不可复得了。   我从小不喜欢喧闹。祖父母生日照例院里搭台唱傀儡戏或滦州影。一过八点我便掉头而去进屋睡觉。母亲得暇便取出一个大簸箩,里面装的是针线剪尺一类的缝纫器材,她要做一下缝缝连连的工作,这时候我总是一声不响的偎在她的身旁,她赶我走我也不走,有时候竟睡着了。母亲说我乖,也说我孤僻。如今想想,一个人能有多少时间可以偎在母亲身旁?   在我的儿时记忆中,我母亲好像是没有时候睡觉。天亮就要起来,给我们梳小辫是一桩大事,一根一根的梳个没完。她自己要梳头,我记得她用一把抿子蘸着刨花水,把头发弄得锃光大亮。然后她要一听上房有动静便急忙前去当差。盖碗茶、燕窝、莲子、点心,都有人预备好了,但是需要她去双手捧着送到祖父母跟前,否则要儿媳妇做什么?在公婆面前,儿媳妇永远是站着的,没有座位的。足足的站几个钟头下来,不是缠足的女人怕也受不了!最苦的是,公婆年纪大,不过午夜不安歇,儿媳妇要跟着熬夜在一旁侍候。她困极了,有时候回到房里来不及脱衣服倒下便睡着了。虽然如此,母亲从来没有说过一句怨言。到了民元前几年,祖父母相继去世,我母亲才稍得清闲,然而主持家政教养儿女也够她劳苦的了。她抽暇隔几年返回杭州老家去度夏,有好几次都是由我随侍。   母亲爱她的家乡,在北京住了几十年,乡音不能完全改掉。我们常取笑她,例如北京的“京”,她说成“金”,她有时也跟我们学,总是学不好,她自己也觉得好笑。我有时学着说杭州话,她说难听死了,像是门口儿卖笋尖的小贩说的话。
我的父亲母亲 前言 父亲的病 我的母亲 芭蕉花 父亲梁巨川 落花生 我的母亲 父亲的三年之病 背影 中举人 我的母亲 父亲的玳瑁 旅人的心 母亲的时钟